■鲁敦喜
新居东面二百米处,隔着经一路路坯旁有一汪池塘,水不多,像被村庄遗忘的一捧泪,浅浅地泊在那里,边缘早被蒿草侵占。那些蒿草是野生的,疯长着,叶片带着锯齿,茎秆直挺挺地戳向天空,到了盛夏,便攒成一片深绿的海,风过处,叶尖翻卷,露出底下藏着的潮湿与阴凉。
白日里,池塘是安静的。阳光透过蒿草的缝隙,在水面投下一条条皱纹状光斑,像撒了一把金丝,晃一晃,又被草影吞没。偶尔有蜻蜓飞越,薄得透明的双翼掠过水面,荡开一圈圈涟漪,转瞬间又归于平静。只有到了傍晚,暑气稍稍退去,这里才真正生动起来。
先是一只蟋蟀起头,“瞿瞿”两声,像在试探。接着,另一只在草丛深处应和,调子略高些,带着点清亮。然后是蛙鸣,“呱呱”几声,沉厚如大鼓,一下子把整个池塘的热闹烘托了起来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虫鸣与蛙鼓悄然织成了一张网,从蒿草丛里抛洒出来,越过路坯,穿过稀疏的树影,一路流淌到我的窗前。
天热,我总爱在睡觉前推开窗户。晚风带着池塘的凉爽涌进来,混着蒿草与泥土的腥甜,无不令人惬意。虫声是纤细圆润的,像撒在绸缎上的大小玉珠,滚动着,碰撞着,每一声都脆生生的;蛙鼓则是厚重的,一下一下,敲在空气里,连窗台上的绿萝叶都跟着轻轻颤动。它们从不争抢,各有各的节奏,蟋蟀唱得急时,蛙鼓便放得缓慢些,像怕惊扰了什么;偶尔蛙鼓歇了,虫鸣便立刻涌上来,填满所有空隙,仿佛这夜色本就该被这样的自然声音填得满满当当。
夜深时,我躺在床上,这虫鸣蛙鼓如丝滑流水般填满枕头。它不像城市里的车鸣那样尖锐,也不像空调外机那样沉闷,只是温温软软地裹着你。有时是单只虫儿在耳边低吟,像谁在说悄悄话,细听又没了章法;有时是一片合唱,浩浩荡荡的,却不喧闹,倒像是池塘在呼吸,一呼一吸间,都是草木与水的气息。
我常常在这样的声音里进入梦乡。梦里有那片蒿草,虫儿在草叶上跳,青蛙蹲在水洼边,眼睛亮得像星子。我走过去,它们也不躲,只是继续唱,唱得月光都落了下来,铺在草叶上,像一层薄薄的霜。醒来时,枕边似乎有一片稻花香味,窗外的虫鸣还在继续,仿佛一夜未歇,只是调子轻了些,带着点困倦,像谁打了个哈欠。
有人说夏虫短视,困于时节,不懂冰的模样。可它们偏在这盛夏里活得炽烈,把短暂的生命都酿成了歌声。这池塘里的虫鸣与蛙鼓,原是大地写给夏夜的诗,不讲究格律,却字字真诚。它们陪着我,在每个燥热的夜晚,把梦浸得微凉,浸得柔软,浸得满是稻香,浸满了草木与水的清欢。
或许到了秋天,蒿草会黄,虫声会歇,池塘会结一层薄冰。但此刻,它们正唱得尽兴,我且枕着这虫鸣入眠,让这盛夏的热闹,在梦里多待一会儿。
编辑:但堂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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