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家传
我家在大幕山的东面,外婆家在大幕山的西面。小时候,母亲告诉我,太阳是从我家的水塘升起,到了晚上落在外婆家的房顶上。于是,我们姐弟五个从小便喜欢追赶着太阳去外婆家。那时,去一趟外婆家很不容易,脚板上磨几个泡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尽管如此,我们姐弟还是争先恐后争着同往。记得母亲去外婆家从来都是风雨无阻,确定的行程一般都不会改变。一条羊肠小道把外婆和母亲的牵挂牢牢连接在一起,母亲总是轮流着带我们姐弟五人走完她的心路。在我的印象当中,大姐同去外婆家的频次多一点,那么远的山路,一般都是她和母亲轮流着背着我攀爬大幕山。
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在大幕山,春天来了,你却依然感受的是冬天的味道。早春,登顶大幕山,映入眼帘的一定是末冬的雪景,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望不到尽头,让人领略到大幕山积雪的厚重与深沉。记得有一次,母亲冒着大雪带着大姐毅然前往外婆家,飘落在她们额头的雪花瞬间就融化了,风雪交加的天气也止不住母亲坚定的步伐,踩得积雪吱吱地作响。累了,原地站着休息一会;渴了,随手摘一片雾凇放进嘴里,背着我继续前行。
夏初,翻越大幕山别有一番景致,我和母亲总是比较早欣赏到大幕山杜鹃花的人之一。那时,我不知道什么是杜鹃花,母亲告诉我叫映山红。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哟,白的洁如玉,赤的红似火,五颜六色依偎在一起锻造了大幕山姹紫嫣红的生态奇景,蔚为壮观。有时,我是多么地残忍,摘一些映山红抽掉当中的花穗,直接用来裹腹。我总是经不住映山红的诱惑,一朵一朵地塞进嘴里,咀嚼着大幕山泥土的芬芳。如果,映山红是春天的象征,那么,在大幕山的初夏碰见春天的映山红,是不是象征着好运正在向你走来呢?
秋天走进大幕山,轻纱般雾团随风飘荡,把整个大幕山笼罩在薄雾之中,山坡上弥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。此时在山林中穿行,仿佛置身人间仙境。我又是多么的天真,常偷偷地在母亲的背上伸手捉雾,一把一把地装进口袋。大幕山的雾霭就是天空中云朵的使者,能够消除疾步中的疲劳,蜿蜒的山路母亲总是如履平地。秋天的大幕山野果遍地,有红的火棘果子,深绿的猕猴桃,金黄的柚子,随手可得的要数刺绒绒的板栗了。大幕山的板栗个头都不大,但味道纯正,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板栗了。
冬临大幕山,身心便与大自然贴近了,舒展一下手臂,就能抖掉冬日的灰暗。大幕山的冬天是心灵的年轮,季节和雾霭一起奔走,山上的树木绿了红了又枯了,风一吹,枯叶在半空中旋转,原来四季的轮回在大幕山拐了一个弯,就把气候带进了人间四月天。有时也能碰上急匆匆的行人,在急匆匆的时代里实现幻象和梦想,把漂浮的生活固定在自己的脚板底下。父亲在农闲的冬日里也会去外婆家,和那些行色匆忙的人一样,捡拾路边的竹尾或竹枝并背到山脚下,换取些许“碎银”帮衬家用,父亲把那时生活的艰辛挑在肩上。
如今,大幕山修通了旅游公路。大幕山的东边隶属于咸安区大幕乡,西边则属于通山县黄沙铺镇。一脚踏两县,一座大幕山把两县紧密地联系在一起,两县人民同频共振、同题作答,共画最大的同心圆。两县确立了大旅游的发展定位,形成合力、一起使劲,把大幕山打造成郊游、农耕、科技三位一体的农文旅新标杆。
如今,再走外婆路开车也就半小时车程,每年我必登峰造极大幕山,看一看曾经踩过的路,望一眼母亲曾经带着我们兄弟姐妹“逐日”的地方,我在母亲的心路上延续……
编辑:但堂丹
孩子们不亲近严肃的外公,只缠着外婆讨要糖果。一转眼,堂屋的八仙桌就摆上了外婆亲手做的逗嘴食:砂焙苕片、油炸苕丝、干煸...
朱丽平(通山)外婆的老屋座落在九宫山东边山脚下的一个叫东港的山村里,属于清代的徽式建筑,为两栋并列共墙的连三间,都有一...
夏莹(通山)最近一次回母亲的故乡,依然是陪母亲去看望垂垂老矣的外公外婆。所以,关于外婆家的年,我还是有些许朦胧记忆……...
绘云(咸安)外婆是一个旧式女子,知书达礼,三寸金莲,身材秀巧,思想明白剔透。我打小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婆身边度过的,直至小...
也不知从何时起,我开始心疼起镌刻在脑海里的那一串串脚印,以及那脚印的主人。因为疫情的缘故,我已是很久未见到外婆了,但...
苏泽睿(南京)也不知从何时起,我开始心疼起镌刻在脑海里的那一串串脚印,以及那脚印的主人。因为疫情的缘故,我已是很久未见...
虽说往年过年的场景大多存留在记忆中,但我们仍期待着过年,过好一个又一个的年。
通往机场的大路已修到跟前,我怕再过十年,村子也不见了,还拿什么回忆人参果。
六斗畈,那个收藏着我儿时记忆乡愁的故乡里,最难忘的是我那做好一桌饭菜,手搭额前正在村口等待亲人归的外婆呀,我们真的想...
朱成(通山)每年农历九月二十九,是奶奶和外婆的生日,奶奶今年八十岁,外婆今年七十二岁,今年是陪两位老人过生的第十个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