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这个称呼,泾渭太过分明,缺乏血浓于水的亲情啊。”小宇的外公对外婆说。
外公不外乎是个称谓,被小宇的外公这么一推敲,倒也不无道理。
小宇的外公曾是一名孩子王。退休前,在课堂上,他抑扬顿挫。在家里,他笔耕不止。离开讲台后,他潜心研究语文教学,《语文报》《学语文》等报刊经常刊发他老人家的作品。
小宇的外公“外功”深厚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木匠活、和稀泥的泥瓦匠的事,他老人家都能拿下。家里的桌椅箱柜有点缺损,外公工具盒里的凿子、锤子、起子等就能派上用场。
三十年前,外公在县里做了一栋房子,和泥、砌砖、抹墙等横平竖直的技巧,外公拿捏自如。调到地区任教后,外公在住宅楼上自建了“复式楼”,挑了十几担河沟淤泥,种起了楼顶蔬菜,圈养了几只老母鸡,每天还能收几枚鸡蛋。
外公的绝活多,家里有一把二胡,闲暇之时,外公摆开架式,吊吊嗓子,小宇得以大开眼界。
“敢于硬碰硬,小宇的外公堪称铁匠,”学校退休老师都这么说。作为一名资深党员,外公没当过官,带上这顶高帽后,外公越发“犟”了,每逢征求老同志意见,他都直言不讳,许多建议均得到学校领导的重视。
在节俭和舍得上,外公区分得一清二楚。小宇上高中、上大学,外公各奖一万元。外公家的毛巾,一用就是七八年,不用作洗浴后,还当作抹布再用一两年才罢休。年逾七旬的老教书匠,最舍不得的是一台旧电脑。时至今日,他老人家仍然坚持用拼音输入法打字,将自己对高中语文的讲义转化成系列解读,投稿到一些专业书刊上与大家分享。
又到重阳节,喜逢新时代。小宇的外公外婆正在省城享受天伦之乐,子孙绕膝,其乐融融。愿华夏的老人都和小宇的外公外婆一样健康幸福!(作者:柯建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