○ 陈晓明
故乡的名字,总与那座沉淀千年的青山紧紧相连。而青山湖,这座半个多世纪前,用人工肩挑背驮,在青山间筑起的风景,却让我久久陷入“美得不用说”与“美得没法说”的纠结,迟迟不敢落笔。
直到那个秋日,为寻一分闲趣,我再次踏上了前往青山湖的道路。太阳悄悄沉向东侧的青山,原本只想在坝顶随意走走,却未料到大坝、青山与落日相映间,还有一位老人的身影,让“美得不用说”与“美得没法说”的深意,添了几笔岁月的厚重。
走上大坝,手指先触到的是石块垒起的粗粝质感。100多米高的坝体巍峨矗立,每块青灰色的石头都被岁月磨去了棱角,缝隙里嵌着零星的浅绿苔藓,偶尔有几株耐旱的野草从石缝里钻出来,给硬朗的石坝添了些生机。坝顶步道不算窄,边缘栏杆同样由石头与水泥砌成,被来往行人摸得有点光滑。我正看着石坝上的纹路出神时,瞥见步道另一头坐着一位老人,他蓝色的袖口卷着,手里攥着根木杖,杖头磨得发亮。后来得知,他是当年这座人工湖的建设者。此刻,他就静静地坐在石阶上,背对着我,目光落在这处青山与落日相接的地方,连风掀动衣角他都未动一下,像与石坝、青山一同守护这湖多年。
此刻,夕阳正把柔光洒在湖里,粼粼波光往青山脚下漫去,黛色山影映在湖中,连大坝两边山下的石壁都被染得暖融融。几缕云彩飘在山间,被夕阳描上浅色的金边,像水墨画里的留白。老人的侧影被光拉长,落在青灰的石坝上,连花白的头发都沾上了层暖光。这时的美,是“美得不用说”的默契:不必说“山真美”,不必念“水真柔”,也不必提石坝的沧桑与老人的故事,只需站在不远处,看他与山、水、落日相融,听风吹过湖面的轻盈,那份宁静便悄悄沁入心里。就像高山从不说巍峨,却让挺拔印在眼底;蓝天从不说澄澈,却用舒爽漫进胸膛;此刻的老人、石坝与青山湖也不用夸奖,这份岁月沉淀的和谐,早已在沉默里把“美”字刻得分明。
没过多久,落日添了浓烈。天边橘色染成了红色,又渗进紫粉,东侧的青山裹进色彩里,黛色山影多了层暖亮光晕,像镶了琥珀,石坝的青灰石块被映得一片暖,连老人蓝布衫的衣角都染着落日的红。湖面变成了流动的彩绸,从紫红到紫粉,往远处晕开,与青山连在一起。我见老人慢慢直起身,木杖轻轻点着脚下的石块,目光仍追着落日,嘴角似乎牵了牵,却没说一句话。我忽然失了语:想描绘这景象,说壮观太浅,配不上山、水、石坝与老人的交融;说温暖太淡,衬不出这份岁月与光彩的厚重;连“好看”都轻飘飘的,撑不起眼前的心动。这便是“美得没法说”的失语。想开口,却找不着词,想定格,又怕留不住这份鲜活。直到落日沉进青山背后,老人拄着木杖慢慢走远,他的身影在渐暗的天色里,仍像一幅安静的画,而这湖与落日的魂,始终随着他的脚步,留在了这片土地上。
其实自然之美,本来就藏在“说”与“不说”的缝隙里,就像这场日落,石坝的苍劲,青山的苍翠,落日的暖艳,还有老人的安详,揉在一起便是极致的和谐。它美在本真:青山的黛,湖水的清,流云的柔,天地落日的暖。它们从不说自己美,却用本真的模样打动人心。石坝守护碧水,青山勾勒天地,落日点亮暮色,老人伴着这一切,成了美里最温柔,也最不可代替的魂。
编辑:但堂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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