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上看《人生若只如初见》,品味着什么是“至真、至美、至纯”,似听到有情人发自心底的期盼和呼唤。
穿越千年的时光,我听到陆游和唐婉在切切地呼唤。那个写着“三万里河东入海,五千仞岳上摩天”的热血男儿,因恪守一份对母亲的愚孝,与挚爱的结发妻“同心而离居”,在婚姻里做了缩头乌龟。情似断,缘未逝,10年后的沈园一遇,他们虽已为人夫为人妇,彼此的眼神却泄露了心底的秘密。她送来一杯酒,他在墙上奋笔题下一阕《钗头凤》。一年后,她故地重游,看到熟悉的字迹,万分伤感地和了一阕《钗头凤》。不久,她悲痛过度,抑郁而死;而他,远走他乡,忙于抗金大业,并不知情。一晃40年过去了,他再游沈园,才看到她的和词,可她却不在尘世,他只能“忧伤以终老”。
多年前,初读这个类似《孔雀东南飞》的爱情故事时,我对棒打鸳鸯的陆母恨之入骨。叹息之余,我以陆放翁的身份给唐婉回了一首《钗头凤》:“军书锁,红笺裹,千山万水朝卿渡。心旌荡,情丝扬,欲呼无应,独自惆怅。想,想,想!惜已过,今别错,相思待诉身先获。春雷响,佳期酿,加鞭快马,婚笛复亮。访,访,访!”
上溯千年,在爱情多元化的宫廷里,几人能有杨玉环和万贞儿那样的好运?陈阿娇在切切地呼唤、班婕妤在切切地呼唤、江采萍在切切地呼唤……一代才女卓文君,身为富家千金,为爱雪夜私奔,多年后亦发出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”的呼唤;那个集美好爱情与才情于一身的旷世女子李清照,在经历了26年的幸福婚姻后,也在心底发出了“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”的呼唤……帝王的婚姻带着政治色彩,情感却似万花筒;文人墨客的感情似乎是“永不背叛感觉”,萌在哪里,就生在哪里;只有布衣之情染的是心的颜色,将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的传说进行到底。
依然还记得几年前看到的一篇《通往深山,6000级阶梯见证爱情》的真情故事:50年前,重庆江津市中山镇19岁的刘国江和比他大10岁的寡妇徐朝清相爱,招来村民闲言碎语,为了那份不染尘垢的爱情,他毅然带着她和她的4个孩子,私奔至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,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。为让爱人出行安全,刘国江在悬崖峭壁上凿下6000多级石梯。半个世纪过去了,他们一天都不曾分开过,不管谁有事出山,另一个准会在天黑前来到山下的独木桥上,等候心爱的人一起爬上“爱情天梯”回家
……
每每想起这个真情故事,总有一种感动盈在心间。“人生路各异,风雨有舟同”,我在心中默默地祝愿天下有情人,将心中那缠缠绕绕的情丝,编织成幸福的绳结,牢系一生的爱。若干年后,他长须髯髯,她鹤发飘飘,东篱把酒黄昏后,同看孙辈齐闹堂。(王裕华(市直)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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